2013年11月1日 星期五

做夢

有人說,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,但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。
在夢想裡頭人人皆平等。
但其實...夢想也有等級之分你知道嗎?

我今天才曉得這個殘酷的現實...

今天上了一堂震撼教育,一個小時的紀錄片卻把我的世界給顛倒了。
套導演說的一句話,他從我的世界里偷走了一些顏色。
下午三點三十分以後,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灰色。

這部紀錄片的名字叫做《我愛高跟鞋》。以滑稽的名字闡述著殘酷的現實...
影片一開始,兩隻小牛被丟進了一間看似像倉庫的房間,它們的叫聲讓時間凍結,我渾身生開始起雞皮疙瘩。

下一幕,時尚的紐約,一名設計師訴說著他華麗的生活,他的事業,他的夢想和他的...高跟鞋,一雙價值600美元的高跟鞋。

螢幕切換,奇怪的中年男子出現了,沒有任何的時尚感,但他卻是高級品牌的代工,一名台商。精確地瞭解每一位女生想要擁有的鞋子。他工作的態度十足認真,從生產線到試鞋的每一步都很精準,只是...脾氣差了點。他說做代工就是人家叫你爬你就得爬。而他的夢想就是退休了以後想要擁有田園生活...

唰,鏡頭拍到了生產線主管。下了班回家,看著他可愛的兒女,簡陋的房子,幾乎可以用破舊來形容,可是卻擁有了一個家應有的元素...愛。

鏡頭再次切換,一名生產線幹部,月薪三千人民幣。看著手中的每一雙鞋,充滿著滿滿的羡慕,他思考著:這些鞋子應該只有歐美那些有錢、高貴的女人才穿得起吧...
夢想:可以回家,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家服裝店。

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現在到誰了吧?年紀輕輕離鄉背井,領著1300人民幣的女工。買到一雙價值28元人民幣的鞋子就足以心滿意足。他的這種夢想,你聽過嗎?只想再繼續打工二十年。

換啊換,皮革加工人,月薪1100人民幣。處理一堆一堆鮮血淋淋的牛皮,腳上的球鞋價值18人民幣。

溯源,養牛場與屠宰場。農戶的腳上穿著只值人民幣兩塊錢的自製布鞋。你知道牛隻是怎麼死的嗎?你知道一隻牛有多重嗎?你覺得牛的一隻腳有辦法承受全身的重量嗎?他們就那樣一隻腳被綁著倒掛在空著,全身顫抖著。咔的一聲,頭就這樣被切了下來,接下來到腳,抽絲剝繭,最後將皮剝了下來。從頭到尾,畫面都在我眼前浮現。

這就結束了嗎?不,最終...在這裡。
高級皮革的定義你知道是什麽嗎?

就是剛出生不到十二小時的小牛,立即屠殺,屠殺前小牛們不能喝水或奶,以確保皮革的品質。他們被捆綁著四肢,丟進了影片一開始的“倉庫”。
倉庫裡有什麽呢?
一張張鐵製小桌子,足以讓一隻小牛躺在上面。小牛們不停地哀叫,看著彼此的同伴輪流被捆綁在桌子上,刀一把插入頸部動脈,管一接,放著血,讓它等待死亡...

最後一幕小牛的眼睛,他無力地看著殘酷的世界。

當下,我別開了頭,我被它的眼神灼傷,我不敢直視它內疚是火團,在我心中燃燒著很重很重的無力感,雖然曾思考過我們所吃的肉類也是屠殺它們得到的,卻從不知道它們死得那麼痛苦。常常,我們都活在自己的生活範圍里,只看這世界最光鮮亮麗的一面,卻從來不去想像,也想像不到其他黑暗的世界。即使看到了,也會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,再也不去碰觸它。因為害怕,因為覺得力不從心,使我們變得那麼懦弱那麼懦弱

鞋子底下踩著的是生命與夢想,一雙鞋子在許多不同價值的手中出現過,流走...流走...

原來,夢也有檔次之分。
A階級的夢想,是每個人都盼望或是遙不可及的。B階級的夢想,卻是A階級輕易能辦到的,C階級的夢想卻是AB階級最可怕的幻想。

我們都有權利做夢,但夢也是不平等的。

我們沒辦法讓每個人都享有富裕,也沒辦法讓每個人都活在貧窮。
難道生活富裕的人就應該內疚或慶倖,貧窮的人就應該悲天憫人嗎?
不,雖然這世上有很多的不平等,但心靈的自我滿足才是最重要的。從影片中,我也看到了他們打從心底的快樂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辛酸,自己的苦楚,我們不需要同情每個人,但我們需要為他們爭取多一點他們應得到的公平。受高等教育不是只爲了擁有更好的生活,真正的高知識份子應付起該有的社會責任。我們不能讓所有人都成為設計師,但我們可以給與他們應有的報償。每一項品牌的生產花費有60巴仙是用在行銷廣告,40巴仙才是成本,我相信這是我們能為他們爭取的公平。

給未來成為商人的你,不要在盈利中迷失了自己。

也許這影片些許地抨擊了名牌,我支持不用真皮,但我覺得名牌還是有他應存在的價值。就像娛樂事業,明星也都有他們的社會貢獻。娛樂,是人之所求。人都有虛榮心和奢侈心,我們不是聖人,不能完全拋開,誰不喜歡美的事物?適當地滿足且不傷害到別人我覺得這是合理的。況且,每個領域都應該擁有自己所謂的頂尖,我們不能因為覺得他們都是奢侈品而鼓勵大家都不去買名牌,它們有它們存在的價值,它們也是一種智慧產權。反觀,沒有它們,沒有這些工廠的設立,那糊口該何去何從?只是消費者們不應該因為名牌失去了人性的價值觀。

愛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,我們很需要愛美。

學習怎麼去愛,讓心更美。

 
終於把文字吐了出來,找回了失去的顏色。